放空自己
生命的旅途成了一場追逐,然而人總是要回歸到精神生活。
閒適,是一種心境,更是一種人生態度
真正的閒適絕不含有懶惰的意思,閒適所代表的是一個非功利性質,但卻是最符合人性的世界。南宋詩人寫道:“只把平生,閑吟閑詠,譜作棹歌聲。”春來無事,只為花忙;身無所累,只為閑忙。生命的另一層境界,是如何把時間留給閒情,而非不舍晝夜的奔走追逐。
身閑和心閑都一樣重要,身閑是物質的歡愉,而心閑則是精神的享受。物質與精神之間的蛻變,並非不可逾越,由物質屬性生髮到精神層面,這之間的隔閡便是對閒適性靈的參悟。林語堂先生說:“中國人的性情,是經過了文學的薰陶和哲學認可的”。所以,閒適是性靈在高處的文化。從老莊思想到禪宗真義,從敦煌壁畫到宋元山水,中國人對閒適的追求,已歷經千百餘年,並將一直延續下去。
靜室內一柱沉檀,一盞清茗,一段古曲,一冊好書;啜一口清茗,讀得冊書幾頁,聽南曲妙音,愜意至心。瓦窗木屋裡的一卷竹簾,一瓶插枝,乃至一道茶煙,亦能成為渾渾物欲之路上,安棲身心的驛站,而心如教徒般虔誠,在閒適與優雅之中,完成對生活審美的朝拜與自覺回歸。
西方哲人柏拉圖說:“許多偉大真知酌見的獲得,往往正是處在閒暇之時。”閒適是一種心靈的狀態,也是靈魂的一種狀態,可以培養一個人對世界的關照能力。